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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春心萌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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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春心萌動

胤禛一直由著新月扶著,擡頭看到瀾兒笑意盈盈的看著他,柔柔的叫道:“胤禛,你喝醉了?”

站在合歡樹下的瀾兒真美,如水的月光灑在她光潔的臉上,溫柔而美麗。他也笑著,笑的是那麽開心,一如初見的驚艷,讓他的心再次為她而動。心裏的千言萬語在喉間哽住,多想就永遠的這樣擁住你,永生永世,絕無分離。醉了,真想就這樣醉下去,再也不要醒來。就讓我在如水的夢裏和瀾兒共度一生吧!

迎面一陣冷風,胤禛清醒了不少,感覺到扶著他的新月,對自己挨的越來越近。他直了直身子說:“夜深了,你回去吧,我自己走就行了。”

新月依舊扶著他:“爺醉了,新月也不困,就讓奴婢扶您回去吧。”聲音裏有小女人的嬌癡。胤禛皺皺眉頭:“李衛也快來了,新月,你該為自己的以後打算了。如果你願意的話,我就和瀾兒商量一下,讓你們早點完婚吧。”新月低聲說:“奴婢要是不願意呢?”

胤禛有些意外,平時誰都以為新月和李衛是兩情相悅的。“你有心事?那你想嫁給誰?”

“奴婢一直把李衛哥當成大哥哥,可能是他錯會了奴婢的意了。”

“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對他動過心?”

新月楞一楞說:“是奴婢不好,讓李衛哥等了好幾年。奴婢今天才知道,心裏的人不是他。”她一直當爺是一個神,就算是烏雲壓頂的時候,頂多就是皺皺眉,也不曾在她們面前這樣傷心頹廢。一聲聲的嘆息,讓她的心裏有了憐,漸漸的她再也掩不住朦朧的愛意。有意的放慢腳步,就讓我卑微的愛著他,在月光下擁著他吧。

已經倒了書房的門口,高無庸急忙迎了過來。“爺,您回來了?”看胤禛滿身的酒氣,就知道他心情不好。主子平時是不喝酒的,今天喝成這樣,一定是有心事。他還以為爺在秀蕓那裏不過來了,連一個伺候的丫鬟都沒留。給新月賠笑說:“新月姑娘先扶著爺進去,奴才去叫兩個丫頭來。”

新月巴不得一聲:“高總管不要客氣,你去吧,我扶著爺進去。”

到了裏間,新月伸手去替胤禛解開衣衫。胤禛手一擋:“新月,你回去吧!瀾兒醒來會叫你的。”

新月還是沒走:“姐姐睡著了,綺霞姐姐也在呢。爺別嫌奴婢笨手笨腳的,就讓奴婢伺候您吧。”胤禛問她:“你不是一向都很怕我嗎?現在怎麽不怕了。”新月紅著臉說:“以前奴婢還小,不懂事。”“既然現在懂事了,就知道該只能做了。回去吧,好好照看著瀾兒。”

新月被他斥了一番,老大的不高興。只能怨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,上趕著去,人家都不要。

新月回去的時候心裏突突的跳,高無庸在門口疑惑的看著她,她低著頭小聲的說:“高總管回來了,那我回去了。”

高無庸說:“姑娘一個人回去害怕嗎?”

新月搖搖頭不用:“不用高總管擔心,有月光照著,不害怕。新月回去了。”

一路上,腦海裏還浮現著剛才的事。那有力的臂彎,那深深地喘息。心裏罵一句自己:年新月,你是怎麽了?你怎麽能想到這種事來。小福晉是你的姐姐,難道你能背著她做出這種事來。

停在漪瀾閣的門口不敢進去,心裏忍不住再想起那一幕。從來不知道她年新月早就屬意眼前的這個人,他一直是屬於姐姐的,他的心好像沒有被別人分享半分。一直都是羨慕和祝福,壓根兒都不敢想到這些。可今夜月光下的那張臉,是那般的戚楚。哀嘆的聲音一聲聲叩痛她的心扉,原來,她也想為他排憂為他解難。

第二日醒來,魂不守舍的在院裏踱來踱去。瀾兒叫她,她才回過勁來。如此幾日,綺霞納悶了:“新月,你是不是想李衛了,怎麽像丟了魂似的?”

要在以前,新月不是臭罵她一頓,就是追著去打她了,才不會讓綺霞占一點嘴上的便宜。今天只期期艾艾的說:“沒啥,就是這幾天夜裏沒睡好。”綺霞只當她說的是真的,也沒理會。

瀾兒想起綺霞和小盧的婚事,就問胤禛:“嫡福晉也許諾了他們倆,小盧也不小了,這事也該辦辦了。”

“嗯。”胤禛沈思了一下說:“是該辦了。府裏好久都沒有什麽喜事了,正好借這事熱鬧一下。”瀾兒看向新月,笑著說:“你這丫頭也要做好嫁衣等著了,不然可就來不及了。”胤禛心裏想著她那晚的樣子,早明白了她的意思。年羹堯有了異心,要是拿新月來穩住他是一個不錯的選擇,可她是瀾兒的妹妹,不能既傷了瀾兒,也害了她。

新月連脖子都緋紅了,低著頭跑到外面去。胤禛朝瀾兒說:“李衛也快來了,你就留意一下,最好把他們的事一起辦了吧。”

“是啊,這李衛也快來了,到時候府裏可有的忙了。不過,一起辦有些急了吧?新月家裏好歹也是大戶人家,光行禮下聘也要一陣呢。以我看,今年辦綺霞的,明年再張羅新月的事吧。”

瀾兒儼然是娘家人一樣,張羅著置辦嫁妝妝奩。忙著還不忘了打趣“我在想要不要辦了兩份,免得到時候又忙。”

李氏玉簫正在一邊幫著看衣服樣子,聽瀾兒說才擡頭接了一句:“我看妹妹先別忙這事,你要想想再挑兩個好丫頭呢。這兩個一嫁,妹妹可閃了一下 。新月你說呢?”

新月裝著去忙,等李氏指名叫她的時候,她才紅紅著臉說:“主子又拿我們取笑呢,是綺霞姐姐要出嫁,怎麽又扯上我了呢?”

李氏拉著新月的手說:“你家雖不是王侯貴胄,也是一等一的人家,說來比我們的出身都高。不過,新月你也是個有福的人,嫁給李衛,少不得將來做個夫人太太,就算是封個一品誥命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瀾兒認真的說:“可不是嗎,李衛為人處事又機靈又穩妥,上次回京連皇上都在殿上誇了他,將來討個封妻蔭子還不是正常的事。”

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,直說的新月低著頭再不言語。弘昀在院裏哭鬧,靜恬和弘昐都不願理這個愛哭郎,只管自顧自的在那裏玩。新月瞅了這個機會,借口去哄弘昀 ,拔腿跑了出去。

年羹堯知道李衛一回來就到了王府,心裏急得不得了。彥如也心急如焚,攛掇他說:“你明兒一早就到王爺那裏,當著王爺和福晉的面,就說新月也不小了,家裏已經給訂了親。王爺再怎麽著,也不能讓咱家退婚呢。”

年羹堯說:“這麽說謊,要是爺問起許的是誰家,可怎麽說?”

彥如說:“你就說許給八爺做小福晉,我還不信他們還能去驗證不成。就算去問,何玉庭那裏也會這麽回他們的。”

年羹堯不敢耽擱,一大早,胤禛還未下朝就到芷姍面前去了。他也不好腆著臉說已經和八爺下過聘,只說新月大了,要接回家去。

聽他說的也在理,芷姍也隱約聽到過李衛和新月的事,大體不太清楚,既不好回了他,也不敢就那麽答應了。芷姍笑著說:“新月是小福晉的人,這事還要她來說話。”

年羹堯說:“這個奴才知道,不過嫡福晉是家裏的主事的,大事小事還要先來給嫡福晉知會一下。小福晉那裏,奴才會帶著新月給她磕上幾個頭,以報答小福晉這幾年對新月的庇佑之恩。”

芷珊說:“什麽恩不恩的,說句高話,你們也是這府裏出去的,進了府裏還和一家人一樣,哪裏就這樣生分了。”

胤禛一下朝就聽高無庸說,年羹堯來接新月了,現在正在嫡福晉那裏。胤禛滿心涼意,該來的還是來了,只是沒想到他會。。。到了書房門口都沒有進去,轉身說:“去嫡福晉那裏吧。”

年羹堯看到他的主子心裏還是有幾分內疚,膝蓋一軟,重重的跪了下去。

胤禛反而不急了,帶著三分調笑的說:“年大人,你這麽個大忙人怎麽會有空到我這裏閑聊呢?哦,不要跪著,你現在可是今日不同往日,爺可不敢受你的跪。快起來,快起來!” 年羹堯頗為尷尬,訕笑著說:“爺您是罵奴才嗎?奴才的這條賤命可撐不起爺的一句大人。”

胤禛哂笑:“年大人這是謙虛呢。你今天來所為何事?”胤禛開門見山的問。

年羹堯不得不把來意說上一遍。胤禛說:“你說的是正理,我也不阻攔你。高無庸,你去叫新月來。”高無庸答應一聲就去叫新月。胤禛接著說:“新月若要願意回去,我絕無二話。她要是不願意,我可就少不得要保個媒了。”

年羹堯知他要保的是李衛,急說:“爺,不可由著新月的性子胡來。自古女兒家的親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哪有私自做主的例子。”

胤禛意味深長的說:“那要是爺來保媒算不算私自做主呢?看來爺還做不了這個主了?”

年羹堯心裏捏了一把汗,千算萬算,沒想到胤禛會在這件事上和他斤斤計較。早知道就早些把新月接回去了,省的這會兒在這兒發窘。不知一會新月來了會怎麽說?這個妹妹,胳膊肘朝外拐,一會兒要見機行事,實在不行舍了這張老臉也要把她帶回去

年羹堯搶先問:“新月,哥是來接你回家的,跟哥回去吧?”

新月也猜到他哥哥的意思,幹脆的說:“新月還不知道原來還有個家,這裏就是我的家,你也不用忙了。”

芷姍問:“新月,你願意回去的話,就和你哥哥一起回去吧。你大了,我們也不能誤了你的終身。若不願意,有你中意的人,爺為你做主。”

新月把心一橫,說:“哥哥你也別急,我好歹也和小福晉姐妹一場,就讓我們再說上幾天的體積話,我就回去。到時候,要怎麽樣,隨你們的意。”

年羹堯聽了,喜的眉開眼笑。他只當新月是應了,也沒有多牽扯就磕了頭回去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新月到底在想些什麽呢?請親們一起來討論一下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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